*全部内容属于DC和作者MARV WOLFMAN，翻译仅作为粉丝交流使用。
*翻译速度不快，水平不是多高（部分为了中文语境有改动），就是为了蝙蝠和桶，请见谅。
*加粗部分原文为斜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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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戈登拉紧了他防毒面具上的带子，然后走进了混乱之中。防毒面具和配套的氧气管可以在滤掉大部分的恐惧毒素的同时保证他的呼吸，至于剩下的，他只能祈祷这些毒素不足以把他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他们。
那是他多年前承诺要保护和服务的公民。即使在像哥谭市这样的疯人院，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仍是善良可靠的。有些人相信上帝，有些人相信正义，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唯一想要的就是平静的生活，和他们所爱的人在一起的生活。
大多数日子里，他们会静静地登上哥谭市铁路，坐在那里看早报。许多人带来了咖啡或茶，这些东西通常在到达市中心或者上班的地点之前都还是热的。如果有孕妇或老年乘客登上火车，一些乘客就会站起来让座。
当火车颠簸着穿过城市时，没有多少人会微笑，但并不是代表他们不开心。工作就是工作，不管它是他们的使命还是什么，它都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有了工作，房租就有了着落，食物就可以买到，衣服可以是干净的，孩子们会过得开心。
但今天不同了。对于他来说，今天他们从“我们”变成了“他们”。
今天没有人微笑或者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今天是这个城市步入疯狂的一天。
今天，哥谭变成了阿卡姆。
今天，警察詹姆斯·戈顿意识到他再也无法保护或者帮助其他人了。
* * *
他们围着他跑，喊叫，尖叫，哭泣。所有人都在恐惧着什么，如果他们手里有武器，他们就会用它来保护自己免受那些怪物、蛇，或者那些长着火红眼睛在下水道里游来游去的黑色鬼魂的伤害。
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伤害他们，包括他们所爱的人，但是他们知道他们可以拯救自己。他们会在受到攻击之前先发动攻击，然后杀死那些该死的……东西。
哥谭市的街道上散落着无数的尸体，就像垃圾场里成堆的垃圾一样。戈登看到了他的手下，那些他认识了十多年的警察，穿着他们的蓝色制服，但是现在已经被撕得血肉模糊。他们以为自己在做他们应该做的工作——射杀怪物，但是他们只是堆积出了更多的尸体。
他大声喊叫要阻止他们，但他们转过来看向他，只看到了疯狂的野兽。他不得不钻进了一座办公楼，在一间供应室里躲了很长时间。他的城市正在死去，他很想哭。但是，除非他也疯了，否则他必须尽一切可能来拯救这座城市。
但是我怎么做才能不被杀死呢？他想。不幸的是，他没有答案。
他勇敢地穿过大楼，乘电梯到了二十三楼，透过一扇大窗户凝视着他所在的城市。即使在这里，城市里的景象也足以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听到了每一声尖叫。他无助地看着男男女女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汽车冲过拥挤的街道，瞄准了行人，将他们一一碾过。司机们认为他们是在把这座城市从地狱中解救出来，但他们从来没有理解现实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戈登想起了蝙蝠侠，虽然他很讨厌那个撒谎的尖耳朵怪物，但他希望现在能和蝙蝠侠在一起。但他难道不应该也恨芭芭拉吗？是她让蝙蝠侠撒谎的，就是她非要自己躲在那座塔里，充当蝙蝠侠的耳目。
但她现在已经死了。他不能恨一个死人。
他也不想恨那个多次救过自己命的蝙蝠侠，那个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拯救城市的蝙蝠侠。
但他确实恨他。
他的防毒面具响了。他还有十五分钟的空气，他想知道那股恐惧的气体是不是就能解释他为什么那么生气，那么充满仇恨的原因。
恐惧毒素是他痛恨自己女儿欺骗自己的原因吗？
或者那其实他自己的问题？
在芭芭拉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总是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和她在一起，更不用说互相陪伴了。在他们的家中，哥谭永远是第一位的。也许正是因为他，他的儿子詹姆斯长大后才变成了那样的精神病患者。当然戈登也知道他对哥谭市的狂热也是他妻子离开他的原因。
因为她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现在轮到芭芭拉了。他一生的挚爱。他最完美的孩子。十多年来，她一直在对他撒谎。她是蝙蝠女。她是个疯狂的蝙蝠女。她打击犯罪，和该死的蝙蝠侠一起扮演超级英雄，每天每夜都冒着生命危险。
甚至就在小丑弄残了她，羞辱了她之后，她依旧无法停止玩这什么英雄游戏。从蝙蝠女到神谕，这两个名字都嘲讽地提醒着他，这个他如此信任的女儿一直在背叛他。
所有这一切，戈登一边想着，一边试图让自己能无视下面街道上传来的尖叫声，这都是她的错。她就是那个活该被烧死的女巫。如果她这次真的死了，那该死的，是她活该……
他停了下来。
即使他在稻草人的控制之下，他也绝不会谴责自己的女儿。他爱芭芭拉胜过自己的生命，甚至胜过哥谭。詹姆斯·戈登知道他必须战胜恐惧。芭芭拉是他的女儿，无论她说什么或成为什么，他都会永远爱她。
戈登靠在窗户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清醒了一下头脑，恢复了理智。他会战胜这种恐惧，然后再次走下楼投入战斗，不管他能不能熬过今晚，他都会竭尽全力拯救他的城市。
他今晚可能失去了一个深爱的孩子，但他决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下期预告：
骑士用膝盖猛击蝙蝠侠的腹腔神经丛，把他击倒在地。他扭动着，双腿扭在蝙蝠侠的脖子上，紧紧地绞着。
“我不需要再和你玩游戏了，蝙蝠侠,”他咆哮道，“我要杀了你，一了百了。”
蝙蝠侠感到愤怒。没有任何预兆的，他自己正在失去控制。他扯下右手的手套，用手指刺穿了骑士面具的目镜。
“我不是那个要死的人，杀手！”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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